予本淡者流

杂食,打架别打厨子

萧蔡 短打

有蔡居诚水中月奇遇、18年元宵限定剧情

随手产物


  蔡居诚特别喜欢萧疏寒吧,所以才会嫉妒邱居新,嫉妒他分走了萧疏寒的目光。

  他一开始绝不会想到自己会与萧疏寒最后会形同陌路,落个武当叛徒的罪名,世人皆说他为掌门之位构陷同门欺师灭祖,其实他只在意师父对他的态度,他太骄傲了,以至于不肯向萧疏寒坦白心意,只是用极端的方式引起关注,就像没有得到糖的小孩子大声哭闹。

  所以,当他在金陵的点香阁中看见手执拂尘眉眼淡漠的萧疏寒时,他拿着酒壶的手一抖,口中“价格极其昂贵”的酒就洒出了酒杯,梁妈妈说有贵客要来,他却没有想到这贵客是萧疏寒,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,衣袖带翻了桌上的一只酒杯,凳子在地毯上磨过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。萧疏寒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蔡居诚,半晌之后,蔡居诚低声喊了一句师父,声音干涩。

  萧疏寒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我昨天看见你了。和另一个少侠在看花灯。这也算你在点香阁的陪酒业务之一?”

  蔡居诚一愣,首先想到的是他昨天买的四五串糖葫芦,因为那小贩死活不肯退货,他只好自己全吃了,不知道萧疏寒有没有看到这茬。想什么来什么,他只听见萧疏寒接着道:“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吃糖葫芦了?嗯?”

  蔡居诚低头看着绣着仙鹤的地毯,不知道如何回答,没过多久就感受到萧疏寒的白发拂过他眼前,然后便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,蔡居诚脑子有些发懵,当他迷蒙中被推在床上时,萧疏寒问他:“这,在不在你的业务范围之内?”

  不等蔡居诚回答,萧疏寒抬手放下纱帐,无论何等风光都被掩映在帐后,只听得蔡居诚一声又一声的师父,里头的思念满的要溢出来。

——

  蔡居诚平日里恨极了那软骨散,但偏偏是这恼人的软骨散,成了那时他躺在萧疏寒身下的唯一的勉强“正当”的理由。

  翌日一早,他堪堪睁开眼,就感到腰身酸软,此时他师父正倚在床边,见他醒,道:“再睡会儿。”

  他的玉冠并发簪等物已全被摘下,三千鸦羽尽数披散在床上,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屋里炉子火烧得太旺了些,他感到浑身发热,双颊尤盛。

  萧疏寒低垂着眉眼,对他道:“居诚,你脸很红。”接着就是几根修长手指抚上他的脸,蔡居诚被激得一颤,口中又是一声师父。

  蔡居诚大抵是心中有愧,不敢直视眼前他日思夜想的人儿,越过师父看半开半合的窗户,外头传来唧唧啾啾的鸟鸣,天气很好,旁边还有师父。蔡居诚正在想这到底是真是假时,他又听得头顶传来叹息一般的声音:“居诚。”蔡居诚咬紧下唇,不知道是否该回应,他是武当逆徒,与师父再次相遇却在点香阁里,这境况蔡居诚不知道有多尴尬。

  没得到回答,萧疏寒没有强求,只是抚摸着他发顶。

  此时此刻与蔡居诚幼年记忆的一幕无限重叠。

  纵然蔡居诚是众人口中所描述的无情之人,萧疏寒身上常有的檀香围绕他周身,他也无可抑制地哭了出来,多年的委屈都融在哭声里,蔡居诚特别想抱一抱萧疏寒,然后他就这么做了,他箍着萧疏寒劲瘦的腰身,头靠在萧疏寒的肩头,心里只有萧疏寒,他怀里的人,是他的恩人,他的师父,他的……心上人。

  萧疏寒只是闭了闭眼,手轻轻地拍他的背。

  “师父……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?徒儿知错了,您看看徒儿啊……”

  萧疏寒低声回应了一句什么,蔡居诚没听清,急忙抬起头询问,但只见萧疏寒双唇开合,未听得一字。


  正着急,耳旁一阵喧闹,然后竟然是梁妈妈的喊声:“居诚,居诚啊,你过来看看,这两口箱子是不是你的?”

  蔡居诚猛地抬头,身旁只有烛火摇曳,一道烛泪缓缓流下,他木然地走出去,看到还带着泥土的自己的私藏,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

  ……是梦啊。

  到底……全是水中月啊。

  软骨散的解药是,师父也是。


  蔡居诚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个雪夜,他还是个小孩子,而萧疏寒是个第一次独自下山游历的小道长。

  他因饿极偷了包子铺的一个包子,被包子铺老板抓住时,是萧疏寒及时出现,帮他付了钱,而后那白衣道长蹲下,视线与他平行:“你和父母走散了吗?”

  他咽了咽口水,哑着嗓子道:“他们……死了。”

  萧疏寒怔了一下,随后执起他一只冰凉的手放在双手间帮他暖着,试探着温柔地开口:“那,要不要和我回武当山?”

  那一刻,凛冬散尽,星河长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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